找不同

『找不同』是一種小時候的遊戲,玩法是從兩幅大致相同的圖案裡找不同之處,這遊戲曾經有一段時間被人遺忘了。幾年前,隨著數碼技術不斷平民化,『找錯處』遊戲又再流行起來,換上一張數碼照片跟另一張人工潤飾後過的副本放在螢光屏上作比較,既考眼力又考腦筋,比什麼 AHA、DHA、SA 有效得多。

當『找不同』應用在電腦科學上的時候,我們稱之為『樣式比對技術』﹝Pattern Matching﹞,這是現時電腦人工智慧學上最熱門的課題之一,作用是要使電腦能夠辨識出不同的物件。踏進廿一世紀,電腦盛行,為什麼樣式比對技術仍然只限於研究階段?難處在哪裡?這都因為電腦學傳統的布林邏輯處事非黑即白,但萬物卻都存在模糊邏輯有關。舉一個例子說,在現今科技的語音辨認裡,閣下對著電話說『老細』,電腦馬上辨識出主人的意思,並自動撥一通電話到老闆的辦公室去,然而,人的聲線每一刻都不同,高低音、氣氛、心情、語氣、場合、媒介均可以影響發音,剛才說的一句『老細』不可能跟存在電腦紀錄裡頭的『老細』完全吻合,極其量只是『像』,這是一個抽象的定義,比對技術就是要由電腦去自行判斷 『老細』究竟『像』哪一個指令。

人腦的辨識能力比電腦強得多,我們從周歲開始己經懂得認人,成年人還能認得那是瘦了的老三、塑膠造的香蕉、 『化了灰』的仇人等等。但要電腦去辨識一件物件則比較困難,要先有不同的樣本寄存在紀錄裡,再去運行樣式比對技術去判斷該物像什麼。至現時為止,電腦還只能概括分類﹝風景、人物或城市﹞,而且還不十分準確。說了這麼久,只想說明在現實生活底下,電腦比人還是笨多了,要完全取代人,還只能在幻想小說裡出現。

不論未來的人工辨識能力發展到哪個地步,『人情味』還是不能被取締掉,曾司長稱呼特首的那句『老細』,跟特首稱呼江主席的『老細』態度固然不同,跟深圳卡拉 OK 裡的公關對闊客說的那句『老細』又不同。說『老細』壞話和被『老細』說壞話時的『老細』又不同,箇中的人際關係自然不言而喻,電腦如何會懂?看看『老細』 的樣子跟昨天的有何不同?他今天噘起嘴唇、雙頰通紅、兩眉上揚、青筋暴現、目露兇光,心情大概是糟透極了;有此情況,下屬都避免惹毛了他,電腦不懂得知情識趣,難保一天淪為『上門收機』的遺棄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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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

我算得上是玩 RPG﹝角色扮演﹞的前輩,經驗可追溯至蘋果二代的時候。令我『處男下海』的一隻遊戲是 Bard’s Tale,乃有史以來第二部運用第一身迷宮型式表達的 RPG,記憶中頭一部是 Wizardry。第一身迷宮型式的遊戲從此自成一格,最有名的算是 Doom 系列。

年少時愛玩電腦遊戲,但近年則缺乏興趣,大概是唸研究院的時候太忙,空閒一刻值千金,花不起時間去打機。畢業後,私人時間多了,但畢竟遊戲桿丟下已久,心癮像印象模糊的舊情人一樣,再遇已經提不起興趣。近日悶得發荒,掏出錢包買了一盒《軒轅劍》第三集及第四集,98年出品,年紀大的人就是喜歡老物事,一來是貪平,二來是懷念。買一件陳年舊物,一面陶醉過去了的日子,一面幻想著可以留住時間,黯然神傷,愈來愈覺得自己像個獨居老人。

退隱了江湖多年以後重玩電腦遊戲,發覺 RPG 是一個變態的遊戲,只能總結一句:一個寂寞的人生活在一個寂寞的城市,主角永遠都是一個人跑來跑去,比起獨個兒遊上海更加無聊。雖然偶爾會遇上一些志同道合的伴侶,但都只是各自各的在走,他們鮮有交談。一對出生入死的朋友,從頭到尾的對話絕對可以用一雙手算出來,相逢彷如陌路人正是如此。

路上遇上的敵人,二話不說便打起來,置其死地後,還要奪去對手的盤纏,與其自欺欺人地自稱大俠,倒不如乾脆做一名強盜更適合。又例如在街上的路人也是怪怪的,向路人甲搭訕,他或許會說:『李大俠是位英雄。』再問下去,他也是一字不漏地重複著剛才的說話,我懷疑他其實是一隻貌似人類的鸚鵡。

隨時代進步,Online RPG 大行其道,遇上的人和事都比以前更真實,起碼路人甲不再是一句對白的角色,而是位於彩虹另一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因互聯網而相遇在虛構的國度裡,隨網上的緣份而在遊戲中秉燭夜遊。正因如此,虛擬世界跟現實世界的分界線漸漸變得模糊,某某為了網路遊戲內被洗劫了的盤纏而跳樓,某某糊里糊塗地愛上一個虛偽的他等等。

從前的 RPG 在輸了後可以從頭開始,打得不好便 Reset 一次,但現代的 RPG 卻複雜多了,遊戲可以 Reset,但泥腳深陷了的感情卻不能。新手在遊戲內往往是脆弱的一群,與其被人傷害,不如先學懂保護自己,練好武功後再去傷害別人,多爽快。在下有自知之明,所以絕足新派的 RPG,與其勞心傷神,不如謝絕凡塵,在家玩土氣的電腦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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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樂趣

男女大不同,雖然社會漸趨男女平等,但男女之間,仍然各有所好。在男人的眾多興趣當中﹝見《男人俱樂部》﹞,近年對球賽的興味轉淡,因曾經長時間在美國生活的關係,自己較為熱愛美式球賽,但盼望香港電視台去轉播美國球賽的機會,跟約會灰姑娘更加困難。明哲保身,還是轉軚為妙。近年很愛玩玩具,跟聲的志趣頗相投,但沒有他玩得那麼『狠』,然而買的玩具也一樣多,左一部相機,右一部掌上電腦,還有樂器、電腦等等,最近還因收購屋主 L 的座駕失敗而耿耿於懷,連舊同事E也來勸說:『韋信,你的玩具也買得太多了,賬單來的時候,你會吃不消。』心感有理,決定痛改前非,自此慫恿屋主 L 去買我想要的玩具,例如替她的村屋舖設路由網絡等,她多謝我還來不及,還要以飯局來央求我替她安裝,這是心理戰術中最登峰造極的境界,不妨多多修練。

聲的玩具日日新鮮,到他家跟逛玩具反斗城一樣刺激,近日聲熱愛無線科技,家中彈丸之地已經擁有無線網絡,顯得我新裝的路由網絡甚為過時,除此之外,他的手提電話的耳筒已轉用藍牙網絡,家中的三個 Internet Web Cam 也是無線的,他家大概已經受了強烈幅射影響,住久了或許會變得聰明也說不定。聽說聲為方便照顧年老的母親,有意搬回老家附近居住,新居跟老家只有一街之隔,成面對面之格局。聲把心一橫,想把兩處地方以無線方式連成廣域網路﹝WAN, Wide Area Network﹞,初步構思是利用強力定點發射及接收天線﹝因技術超越了我的知識範疇,名字倒是亂掰的﹞,想像力神乎奇技,看來聲不幹電腦行業的話,大可改行寫科幻小說。

愛玩玩具但不懂玩具的人也多,原因一般的男人都對科技有好奇心,在美時,每逢周六都習慣跟健及 M 茶聚,認識了在茶樓當侍應的東,他沒有任何高科技知識,電腦的操作也不甚了了,但對我們把玩的高科技玩具都愛不惜手。對於他們來說,高科技是一種魔術,能夠駕馭這種魔法可以給他們帶來成就感,便是一擲千金也在所不惜,這就是男人獨有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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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貌相

人可以貌相,尤其是精於電腦的人,跑一趟深水埗的高登商場,看一看他們的模樣,廿年前隔著商店的櫥窗,流著口水兩眼發光地瞪著那套 1 比 100 的米格戰機模型的男孩,廿年後也是同樣的人隔著商店的櫥窗,流著口水兩眼發光地瞪著奔騰四號處理器,這些都稱作 IT 人。

傳統的電腦人,或多或少都有強烈的玩樂感,電腦,並不是一件家庭用品,而是一件滿足人類欲望的玩具。若不,為何聲的書房內會有三台電腦?『….一部以前用開o羅….一部行緊 Linux 嘛….另一部要黎上網之馬…..』但還是解釋不了為何彈丸之地會裝有無線網絡,花三千元買一套裝置,為的只是要省掉那條六呎長的LAN線;附設支援 5.1 輸出的音效咭 ,但從來不在電腦放電影﹝assume只有電影才有 5.1 輸出﹞;最要命的是把某軟件由 5.0 版升級到 6.0 版,為要走在科技尖端而升級,但從來不明白那軟件其實提升了那種功能。老實說,電腦給與人的官能刺激,只是局限於數字上的假像,你給他一年百億元的盈利,他給你的電子生活節奏調快了 0.001秒。

近年電腦漸漸普及,加上早年的科網熱潮,修讀電腦變為成功的捷徑,會電腦的人愈來愈多,男男女女,老少咸宜,電腦不再是男人的世界。記得去年上過一課令人賞心悅目的甲骨文課﹝見《甲骨文》﹞,年輕的老師擁有一副我見尤憐的樣子,很難想像她會跟流著口水兩眼發光的 IT 人混在一起,在深水埗擠迫的一角同樣追逐著虛擬的理想。

自從當了圖書館員後,電腦已經不比我家中的日用品重要,『P4三激』不再令我心動。久而久之,朋友漸漸忘記了我本身是一個電腦專業,當電腦有問題的時候,每每不來過問我的專業意見。無他,誰會想到圖書館員會懂電腦?然而我總會經常提醒他們說:『我電腦有兩個學位,不信我,你還可以信誰?』但他們仔細打量過我的外表後,覺得斯斯文文,沒有流著口水兩眼發光,看來我還是不夠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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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與錯

電腦科學的人工智慧理論裡,最大的挑戰是如何以 Boolean 的黑白羅輯在現實世界中實踐。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有中間的灰色地帶按比例去判斷『很大可能是對的』或『我想應該會錯』等等,電腦學稱這種灰色羅輯為模糊理論﹝Fuzzy Logic﹞。

H 早前思覺失調症復發,一草一木都成了他的憂慮,鄰居的關門聲變成了槍聲、朱鎔基總理的公開演說成了針對他個人的指令、親友的關懷都幻想成傷害他的行為,不明所以的人會覺得他是愚昧得可笑,然而在我們心中卻只有憐憫,試想一個人每刻都生活在恐懼之中,他可會快樂?思覺失調症除了腦袋的分泌起了變化而影響思維之外,身體上其他的功能都跟正常人無異,簡單一點說,他是一個正常人,只是混淆了腦海裡對與錯的觀念而已。

H 一直對自己的觀念深信不移,並拒絕看精神科醫生,不論親友費了多少唇舌去告訴他說:『朱鎔基跟本不會認識你。』他也無動於衷。一天他的病情惡化了,我平心靜氣地跟他討論,不要把對與錯看得太重,也許世界上跟本沒有對錯,只有不同方向的選擇,一是選擇去走一般人的路,過一般人的生活;二是依自己相信的路走,往後的日子一直如此下去。道理很簡單,幸福就在前面的分叉路口,任由他自己去選擇。翌日,他主動找我去見精神科醫生,並謂希望從過新生活。

H 的例子令我認識到人性的弱點,許多人都曾經頑固地去堅持自己的信念,寧願力排眾議,自己有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固執?當自己認為所作的決定是對的時候,問一問身邊的朋友是否也都認同自己?再想想自己的決擇會否令自己過得更愉快?也許自己真的對、全世界也是錯也說不定,這又如何?我們並不一定要計較對每一個選擇的得失,沒有人每次考試都會得一百分。人生的選擇,只要挑選一條自己應該走的路便已經足夠,自己認為的對或錯其實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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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大孩子

中學時代已經愛玩複雜的角色扮演遊戲﹝RPG﹞遊戲,比現在的電腦遊戲要複雜得多,一下子去記廿多頁的魔法指令,LDGM、KKBM、LTSR等等,全用人手鍵入,從前讀書成績不好,大概是因為花了一部分的腦袋去記這堆無聊的指令。與 RPG 分庭抗禮的是冒險遊戲﹝Advanture﹞,需要輸入整句英語來控制遊戲中的主角,例如 climb the tree、look at that flower 或 pick up that knife等等,聽說最早期的冒險遊戲是沒有圖畫的,只有一段旁白,例如

You stand besides a running river. There is a big oak tree on your left. In front, you see a white house with smoke coming out from the chimney. The sun is shinning on the land which filled with red roses and you hear birds singing….

英語能力少一點也不成,聽說 RPG 跟冒險遊戲最大的分別是冒險遊戲的主角是不會隨遊戲的進度而提升能力的,也不會遇上怪獸,只會長時間地『跑來跑去』及八八卦卦地『周圍﹝目及﹞』,代表作有 King Quest 及 Leisure Suit Larry 等等。

認識偉十多年,是年少時『打機』的朋友,從前學生時代經常跑上我家玩蘋果電腦的遊戲。奇怪的是現時已經『仔細老婆嫩』的他依然『機』好未減,更奇怪的是偉夫人也是 game lover,兩夫婦如此投契,實屬生平難見,吵嘴時大可來一局《街頭霸王》去拼過你死我活。

從修讀研究院開始,對電子遊戲已經失了興趣,原因是半工讀關係,時間變得很寶貴,花不起每天數小時的打機時間。但自 MLS 畢業後,渴望尋回失去了多年的官能刺激,專程在港買了一部 PSOne 回美﹝那時候還在美國﹞,但玩不了多久,便變得興味索然,也許是長大了的關係,不自覺地跟年少時的玩意兒劃清界線。然而喜歡玩樂的性格卻依然未減,如今則希望擁有一輛小房車,為何?Well, Its just a toy。

昨日為同事 W 餞別,認識他不久,外表忠厚,其實是一個全天候玩的男人,由模型、電子遊戲、踢波、甚至高爾夫球都沾一手,看看他檯頭上那副五顏六色的中世紀武士手版模型,很難想像他其實已經到達了適婚年齡。其實每個男人都只是大孩子,這是一個恆久不變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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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錢但並非免費

網絡資源經常被濫用,十年前已經這樣告訴朋友,例如一些連鎖郵件,轉寄十位朋友便帶來好運之類,一變十、十變百、百變萬,一下子資源被無故浪費,只是為了一時手痕。又例如一些 Forward 的郵件,原則上不抗拒收這類郵件,不論寫的人及轉寄的人都有一個「讓你知」的企圖,但前段一堆舊Header 卻並非必要,Forward 前舉手之勞刪除一下,可減卻雙方的侍服器負荷。

近年開始有學者發表有關正確網絡用法的文章,目的是保障知識產權及資源,提倡的口號是「不用錢但並非免費」,用者寄一份郵件,按一下 Send,用者雖然不需花錢,但背後卻有政府、電訊公司、網絡供應商及網頁作者等花費支持。最近跟一流行的私人網站網主交談,發現其網站的每日使用量達 6 GB,跟一般大型的 dot com 無異。理論上,她個人支付的侍服器費用也跟大型 dot com 無異,到過其網站的訪客可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昨日跟友人晚膳,也談論起《待我好》一文,她的見解是愛情雙方都各有付出。她的男朋友待她很好,一派幸福的模樣,不問條件但並非免費,因為有人在背後認真地付出了。找一個好的伴侶跟找一個好的網站一樣,外表吸引,資訊豐富,最好還是不會有討厭的廣告,不用花費,24×7 全天候提供使用,但有沒有想過這些其實都不是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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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ps 囉

社會其實有一點縮寫氾濫,頭一天上班除了要記一堆陌生的名字外﹝尤其是上司的﹞,還要記一堆縮寫詞。專業名詞都加一個縮寫詞、各部門加一個縮寫詞、公司名稱加一個縮寫詞、還有每人的衣貓郵箱也用縮寫詞代替,Thank God。拿著一份會務報告,找全公司的同事問,都沒有人知道標題上的 AOB 代表什麼。

「Other Office Business …..」秘書含糊地說,但不是應該 OOB 嗎?

說起縮寫詞,IT 一詞的來源其實跟圖書館行業有關,IT 普遍解釋為 Information Technology 或資訊科技。專業尤關,對「資訊」一詞的錯誤用法特別敏感,覺得 IT 使用「資訊」一詞其實不合適,若指網絡或互聯網技術,用 Networking﹝網絡科技﹞或 Telecommunication﹝電訊科技﹞較恰當。而一般的電腦裝嵌或清除病毒工作,更加與「資訊」扯不上關係。

IT 一詞源於 Information Trend。當科技泡沫正盛的時候,大機構都樂於發掘新科技的情報,並預測未來科技走勢。IT 顧問都具資訊搜集經驗及熟悉電腦科技的專業,當時的 IT 人站在科技最前端的崗位,理所當然地成了科技界的寵兒,而 IT 一詞輾轉運用至今日「係人都叫 IT」的年代。

電腦最常濫用縮寫詞,自Windows 發明開始,己有 WYSIWYG 一詞,倒不如記「What You See Is What You Get」比較容易。近年又有 DTSTTCPW 出現,全寫為「Do The Simplest Thing That Could Possibly Work」。但電腦縮寫詞之中,最令人發笑的是Object Oriented Programming,簡寫 OOP,橫看豎看也跟「Oops」類同。試想,若問某技術部同事:「在忙什麼?」他或許會答:「Oops 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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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豬腦?

李敏的散文提及過一個故事,某人新近買了一部掌上電腦,用以取代舊有的手寫筆記簿,但不諳掌上電腦獨有的輸入法,唯有交托助手說:「把筆記簿內所有的電話記錄寫入掌上電腦內。」不消一個下午,助手真的把所有的人名及「電話」記錄下來,其他的資料,例如地址、電郵電址及公司名稱等一概欠奉。故事寓意做人需要有點變通,不要像條牛般「死做爛做」。

許多能幹的朋友都討厭欠缺變通的下屬 ,但奇怪的是他們都喜歡用電腦,而電腦偏偏最不曉得變通。修讀電腦時主修人工智慧學,明白電腦只是忠於指令的工具,命令他輸入「電話」時,它決不會輸入其他資料;當遇上某個 record 缺了電話號碼,還可能會有 Null Data Operation,並停止工作。相比起上述的個案,那位助手還算能幹得多了。

電腦不但不懂變通,還缺乏人情味,雖然電腦只會要求顧主提供電源,但假若閣下忘了「出糧」,電腦必定馬上罷工,沒商量的餘地。

*執筆之時,正值電腦時常無故發脾氣。心力交瘁,花了一個星期去肢解險查才發現「可能」是變壓器﹝俗稱火牛﹞出了問題。付出了心力、時間、金錢去解決一個硬件問題,想不透究竟是電腦為我服務還是我為電腦服務?「電腦?豬腦?」實在是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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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數字化

社會越趨進步,越變得數字化,有時候不禁想,世事萬物是否真能夠數字化?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才有「模糊理論」1的出現,西方國家一直對生活數字化存疑。不知何解,香港人卻樂此不疲,最後成了尖端科技的實驗室。實例一,電子貨幣早於十年前在西方國家研究2,卻不敢推行,數年後卻在香港盛行;實例二,流動電話科技儼然是美國、歐洲及日本廠商的科技大戰,前線卻開在香港。

多年前修讀人工智慧學時候,曾問教授,為何西方國家不積極推行生活電腦化?答案簡單,原因是人還不能全信電腦,躺在手術床上的病人還不能把性命交托給「專業系統」3、乘客還不能完全信任那位「自動司機」來開車。今天,我們的薪金、供款、花費等賬目已經由電子過戶應付,但我們還是認為「有銀紙渣手」比較有安全感。人與人之間還不能完全互相信任,何況人與電腦?但香港人卻是世界特殊的一群,膽量十足,寧願相信那部沒有人情味的機器。

  1. Fuzzy Logic 為人工智慧學的一個課題,謂萬物並非都能 Boolean Logic 般肯定或否定,0 與 1 之間總該有灰色地帶。
  2. 韋信單憑記憶,十年前修人工智慧學時曾唸過相關課題,確實年份不詳,也不太深究。
  3. Expert System 為人工智慧學的名詞,即為代替人類某種專門技術而設計的超級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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