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便請跟我上床

政制發展專責小組從北京帶了兩個要點回來,分別是一個原則及一個愛國論。一如陶傑在其專欄中提及,中央的談判手段是要先訂下原則,對方同意後才可以面談。說穿了,這個原則才是重點所在,同意以後,其他的不談也罷。為什麼兩岸談判會永遠談不攏,中央的原則要台灣無條件歸順,先同意『兩岸只有一個中國,這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沒有商榷餘地。台灣人崇尚民主,才不會在沒有保障的情況下加入共產黨。

記起周星馳演的《鹿鼎記》裡有一幕講述小春子﹝原著為小貴子﹞跟小皇帝打架,小春子要在事前約發三章,說:『一,不得打我的臉;二,只準打你的臉…..』然後一拳往皇帝的臉上招呼過去。《鹿鼎記》裡的小春子所談的也是原則,重點是『只能我打你,你不能打我』,確認了後才能談判,這跟中央耍的手段沒有兩樣,要普選特首嗎?原則是先要中央批准才成,管他二零零七年還是二零四七年,特首『產生辦法』還是要挑中央較有利的一種,清清楚楚,還談什麼?

愛國論更加無賴,只有愛國的人才能當特首,然後批評行使不信任動議的議員不愛國,反對基本法廿三條立法的人也不愛國。基本法廿三條雖然有利於國家,但法例本身不健全,是一條剝奪人權的惡法,我愛國並不等於也要支持廿三條,硬要兩者混為一談是無賴行為。等於一介莽夫要求女朋友『愛我便請跟我上床』一樣道理,愛你並不一定要上床。然而,愛國也不一定要自我犧牲人權自由,我們不是無知少女,只是左派政客卻樂好此道,一直愛用這種下三流手段『硬來』,挑撥、恐嚇、鎮壓、再開出原則『要談判便先來跟我幹一趟』,為求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就是不肯公平討論。

223

不和特首握手的人愛國嗎?

我不是歷史學家,也討厭去解釋過去,我從來不相信過去的事物可以令明天更好。這種心態是從前度女朋友那裡訓練出來的,每當她問為什麼手提電話裡有不知名的留言、跟某某某某的冬瓜豆腐、N 年前有沒有女朋友、N 年前的女朋友是否比她漂亮、N 年前女朋友的現況怎樣、及為什麼還會知道 N 年前女朋友的現況等等,與其要花時間去想答案,不如去把那張搖來搖去的餐桌修理好算了。

女友的無聊問題可以置之不理,上司的問題總不能賴著不管。日前,上司問為何二千年至零一年度的藏書增長率會不尋常地低?How would I know?那時候我還在美國批薯仔,也不明白為何我要負責一個不是由我呈報的數據。然而,四年前的數據真的這樣重要嗎?會關係到下年度的買書策略不成?也許是管理階層男女有別,男上司大多著緊眼前大範圍的情況,女上司卻明察秋毫,小數目小事情往往逃不過法眼,雞蛋裡永遠可以挑出骨頭來。

要說挑骨頭的手段,永遠及不上提出『「二零零七年以後」是否包括二零零七年』的政客。 近日特首普選的事宜弄得滿城風雨,大小政客紛紛翻舊賬,謂基本法起草時原意咁咁咁咁,更搬出已故的鄧小平同志在八四年所提出的指引出來:

『港人治港有個界線和標準,就是必須由以愛國者為主體的港人來治理香港……愛國者的標準是,尊重自己民族,誠心誠意擁護祖國恢復行使對香港的主權,不損害香港的繁榮和穩定。』

原則一出,紛紛要用廿年前的尺來憑空量度今天的愛國主義,鄧小平是否認同劉慧卿等民主派人仕愛國?不信任動議是否愛國?五十萬人上街是否愛國?不和董建華握手的市民是否愛國?Come on,廿年前後,時代不同,領導人也換了不只一個。從前香港繁榮穩定,今天香港既不繁榮也不穩定,要是鄧小平在世的話,恐怕會率先炒了董建華也說不定。香港的問題不是誰愛國誰不愛國,只是制度出了問題,小圈子選舉未能切實反映香港人的取向。一而再選出不稱職的人士,在這關節上,沒有人要反黨反國反共,我們只要改變制度,特首愛國之餘還需是賢能之士,與其要花時間在歷史裡兜圈,不如面對今天的問題吧。

222

愛國‧兩制

以曾蔭權司長為首的政制發展專責小組自北京回港,從中央政府帶來一個訊息:

研究上述兩個(特首及立法會)產生辦法的問題時必須聽取中央的意見

不嫌我老人家囉唆的話,我們再一次看看基本法附件一第七條:

二零零七年以後各任行政長官的產生辦法如需修改,須經立法會全體議員三分之二多數通過,行政長官同意,並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批准。

基本法從來沒有提及『如需修改』之上還需請示中央政府。基本法本身就是法,不容許莫需有地加一個『必須聽取中央的意見』在法律之上。若不,基本法的權威蕩然無存。不信?請看看,港人在內地所生子女在成為香港合法居民前『必須聽取中央的意見』,管有煽動刊物罪的煽動定義也『必須聽取中央的意見』,當然,『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由 …… 香港特別行政區永久性居民的中國公民擔任』之前也『必須聽取中央的意見』,例如必須要『愛國』等等,黨大於法,長此下去,各位不妨把家裡的基本法拋進垃圾桶算了。

政制發展專責小組的另一個訊息是『以愛國者為主體的港人來治理香港』來擋駕香港人的普選要求,董建華一連當了兩屆特首,愛國情操不容置疑。然而,一如前述,愛國定義當然也『必須聽取中央的意見』,中央政府認為香港人要求普選便不愛國,是因為搞民主便不愛國,中央其實一直犯了哲學上的邏輯錯誤:A 君愛上 B 君,C 君也愛上 B 君,是否等於 A 君也該愛上 C 君?算一算,

  • 香港人的特首是董建華
  • 董建華『非常』愛國
  • 結論:香港人愛國便應該愛董建華?
  • 還是,香港人不愛董建華便不愛國?

根據政制發展專責小組自北京帶回來的指引,從今天起,我也要愛上我的情敵。

*愛國論最近鬧得熱血沸騰,昨日已有政客討論『愛國=愛港』及『愛國=愛廿三條』的問題,為免落後於人,提前今天上傳,以免被詬病『執人口水尾』也。

221

寫,還是為了自己

蔡瀾先生早前發表文章批評新進作家不肯學、不肯練、不肯讀。對此,許多名作家都甚有同感,曾經有一位讀者向張小嫻小姐請教成為作家的方法,她說應該多閱讀名家作品,例如張愛玲及白先勇等,讀者不以為然,原來他只想詢問關於投搞的門路。張有感而嘆,原來他問的是『如何當一個作家?』而非『如何當一個成功的作家?』暗示年輕人都不肯下苦功。

因熱愛網上寫作胡鬧,特別留意在互聯網上其他同類型的網站,也結識了一班同樣喜愛寫作的網上朋友,勤懶不一,也各有風格。然而我們都會遇上同一個問題:『究竟有沒有人來看?』誠然,這是一個頗大的心理關口,許多網主都是寫了一年多便擱筆,道理很簡單:花的是時間、金錢、腦汁及心血,沒人看,為什麼還要再寫?剛認識的仙蒂便遇上這個問題,並宣佈休站去,每當筆者碰上相同的疑惑時,總會反思,我們為誰而寫?

我很喜歡以零二年十一月廿日的作品《時間空頭支票》來作敝站的分水嶺,在這以前,若問敝網的文章有沒有人來看,我不敢說有。但自零一年一月起計,不竟已經寫了兩年。在那些日子裡,每天在寫,每天自娛,驟眼看很啊 Q 精神,為的是不忘前輩『多學多練多讀』的教誨。從開始的時候,寫作是為了興趣,也是為了練習,完全不為了討好任何人,寫,完全是為了自己。究竟有沒有人來看,反而不太重要。

自零二年十一月後,開始強迫自己定時發搞,讀者人數才漸漸累積起來,每個月手記的純點擊次數﹝hit count﹞達一萬次,視乎肉容多寡而定,每位訪客每次可以留下多個點擊次數,所以我比較喜歡以不同 IP 作單位的來訪次數﹝visit count﹞作計算。除去由搜尋器撞進來的訪客,再收窄至慣性以 Journal 主頁作進入點的到訪者,這裡每天平均會有二十一個固定讀者來訪,以一星期的工作效率來算,兩篇文章共吸引了一百四十七人次瀏覽,屬多屬少,見仁見智。然而,在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宣傳過的情況下,這些數據都是從零開始的,但已經足夠鼓勵自己繼續寫下去。

220

最後的早餐

翻開餐牌,仔細研究上面 A B C D 幾個早餐組合,自己早己是這家茶餐廳的常客。餐牌上那幾個蠅頭小字,大既早已曉得背,但今天的情況有點不太一樣,還是仔細挑選一下比較好。

『腸仔、沙爹牛肉、午餐肉、火腿、煎蛋、回窩肉或午香肉丁配麵或米粉。今天有點特別,點一個午香肉丁配麵吧。對,要出前一丁麵。』
『餐飲要熱奶茶 ….. 是 ….. 早上不喝,一天也提不起精神來。啊,今天要兩包糖 …. 不 ….. 只是今天而已。』
『餐包還是吐司嗎?牛油要兩面塗,麻煩一下,沒牛油,總覺得難以下嚥。』
『煎蛋要反蛋,要半生熟的,在煎板上反一下之後立刻上碟的一種。』
『這樣可以了,餐飲可以等一下才上嗎?今天我想仔細品嚐一下,謝謝。』

因今天約了營養師的關係,今天下午特地告了事假。早問過人事部,營養師的門診並不算病假,儘管我是胖得如此的不健康﹝這是先後三位不同專業的醫生對我下的評語﹞。一如往日的半天辦公日,這天一直都是一副 holiday look,頭髮蓬鬆,鬍鬚勒突,隨便披上一件皮夾克便去見醫生。相反,營養師瓜子面口,長髮披肩,八分像躲在營光屏後面玩接龍的陳慧琳,只是不曉得她會不會喜歡我這位『加了碼』的梁朝偉。

『不,今天的早餐完全不合格。』聲線甜美,並仔細審閱著我的日常餐單。
『見營養師前的早餐怎能計算在內?』我狡辯說。
『什麼?』
『這是最後的早餐嘛。』

二話不說,營養師替我開出一張『不能吃』的清單,凝視著這堆美食的名字,留下只有思念,像面對分了手的女友名字一般無奈。跟營養師討論餐單,比李鴻章在談判桌上跟八國列強周旋賠款一樣劍拔弩張,最後同意的條件,跟張良成仙前所吃的所差無幾。佳節將近,實在不宜跟營養不良的女孩子約會,因為情人節的那頓晚飯,由我點菜,不難會把她餓死。

219

人大還是情大

近期在追看《走向共和》一劇,劇情講述袁世凱當上大總統後,被一套憲法箝制得像隻無牙老虎。起初只道是孫中山設下的陷阱,決心以身試法,秘密槍決了一名異己。事件被時報靚女記者抖了出來,袁辯說堂堂一個大總統,難道殺一個叛徒還不能?顯見袁還保留清末時期的專權作風。孫中山得知後,馬上上京見袁,並從新教育他三民主意理念,並問了一句:『是權大還是法大?』要是權大於法,則當權者凌駕於憲法之上,這便是封建專制。在任何情況下,法是永遠大於權,連當權者也要守法。

陶傑先生周日在蘋果日報刊登的一篇文章,標題引用『法制之父』彭真在八十年代說過的一句名言:『黨大還是法大,我也說不上來』,用來討論最近關於 2007 年普選行政長官的執拗。文章應內地法律專家簫蔚雲在香港的演講而作出批評,先說基本法附件一第七條:

二零零七年以後各任行政長官的產生辦法如需修改,須經立法會全體議員三分之二多數通過,行政長官同意,並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批准。

文章引述蕭的言論指出,一﹞『如需修改』與否,應由中央政府決定;二﹞『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批准』必須是實質的批准。評評理看,香港在『高度自治之下』,究竟是黨大還是法大?內地一黨專政,答案誰都知,簫蔚雲知道、彭真也知道,只是誰都不敢說出口,也不敢公開指摘中央權大於法。但虧得《走向共和》的編劇想得出來,竟然頑皮地搬出孫中山先生來給中央當頭棒喝:『是權大還是法大?』難怪一直有劇評人指《走》劇借古諷今,演的是清末民初,反思的卻是現今中國社會的問題。

是人大還是法大?我也說不上來。多月前上過一個客戶服務的課程﹝唉!圖書館員要上 customer service 的課,可想而知今天的大學生有多『惡』﹞,提及在客戶要求下,規例有時候也需要靠邊站,例如:某位學生忽然血糖低,要即場充飢,難道我們還不能網開一面?人大、法大、權大,也許在現實生活上早已模糊不清。小情侶鬧別扭,女朋友拂袖而去,雖說錯不在己,但應該是人大還是情大?結論清官難審,還是當事人自己去衡量好了。

218

擇偶底線

男兒四十一支花,適逢大哥正值『花樣年華』,仍屬王老五之身,自得其樂。未知是否猴年紅鸞星動,近日不斷有朋友要作媒介紹女孩子給他認識,當中包括健的外母大人在內,她雖然跟我哥素未謀面,但也興致勃勃地說要過一下大葵扇癮。

我好奇地問:『要是我哥長得像葉繼歡模樣的也有興趣?』忽地大哥在家打了一個噴嚏,新年流流,大吉利是。

她答:『起碼他沒有負資產吧。』

拜特首所賜,只要九七前後時運高一點,一眾其貌不揚的男士忽然又多了一項優點。

※ ※ ※ ※ ※

除了健的外母,連份屬老友的屋主 L 也說有相熟女友介紹。

我一面酸溜溜地問:『一場朋友,怎麼不見妳介紹女朋友給我?』

『你不會喜歡的。』她只簡單地答。

『Why?』

『人家也是「花樣年華」嘛。』

原來如此。我好奇地拿過那張相親照片一看,L 不愧為深交好友,相中人的質素果然不是小弟喜歡的一類。L 硬要我發表個人意見,我唯有顧左右而言他:『件衫好靚,相紙好白……..』

雖然明知是開玩笑,但還是被 L 重重地敲了一下。

※ ※ ※ ※ ※

為成美事,一眾師奶煽風點火,當事人卻仍然愛理不理,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擇偶底線,寧缺莫濫,只是這種堅持最經不起歲月考驗。久而久之,Minimum Requirement 愈降愈低,尤如年宵市場最後一個晚上的那株桃花,殘留著夕陽的風韻。主人落力推銷,其他的盆栽早已賣得七七八八,唯獨挑花欠了歸宿,一再割價,八十元、六十元、四十元。買家冷眼旁觀,根本無心討價還價,一心渴望年宵市場結束之時,要來撿一個便宜。然而,挑花也該有尊嚴, 四十塊錢,要求不高吧,偏偏周遭的男人卻沒有一個擁有這樣的條件,與其甘於庸俗,寧願出家捐到老人院去。

217

憂鬱玩伴

許久以前,寫過一篇《男人俱樂部》的文章,我說能令男人神魂顛倒的玩具有五樣:

  1. 電腦
  2. 攝影器材
  3. 影音器材

年半以後,依舊證據確鑿,一眾臭男人毋庸抵賴。日前健回港旅遊,發覺其對攝影及 HiFi 的喜好愈來愈濃烈,旅港時最愛逛二手市場,原來健早己升級至把玩『來老貨』的境界,相機要看 x 年出產的 Leica M6;看過《無間道》後,又忽然幻想用『鴨記』的二手『膽機』來播國語老歌,一派高深莫測。聲,這個大朋友還是老樣子,儘管水緊之際,還是周身法寶;而本人除了『波』好略減外,其餘四項均或多或少沾了上手,說來我們都應驗了從前的預言。

男人要玩的東東多的是,高爾夫球、釣魚、遊戲機、行山、露營、股票、酒、賭 ….『瓣』數眾多,所以男人從來也不會專一。然而,年來不斷有人向我提出應該加上『女人』這一條,老實說,我是有心避諱的,女人怎能與嗜好相提並論?君不見 女人最反對男人跟豬朋狗友打 Golf?女人也可以容許自己擁有多個名牌手袋,卻拒絕讓男人多買一支鏡頭﹝或球桿﹞。足見女人不是男人的嗜好,反而是其嗜好的絆腳石。

不論年齡,男人是全天候愛玩的動物,結了婚的男人愛玩具,因為心中還有一股童真,在漫長的歲月裡生生不息,給平凡的生活中帶點熾熱。獨身的男人愛玩具,因為他們『無皇管』,也因為他們擁有太多精力、時間、金錢。許久以前聽過一位散文作家李英豪先生的故事,李一直聞名於劇本創作。一九八五年,愛妻煜煜因病去世, 因難忘夫妻之情而寫下散文集《給煜煜的信》,情深觸動萬千讀者的心靈。後來,李英豪先生索性放棄隨筆形式的散文創作,化悲傷為各類興趣,並結集成書,多見於養花、養魚、養鳥、養狗、養貓、古董、郵票、古玉、古幣、鐘錶、茶壺、字畫、佛像、佛學、禪學、莊子等等,興趣繁多, 只是心靈上卻寂寞得很。

男人要玩,原因不太令人費解,因為他們悶,因為他們寂寞、孤獨,又或者心頭上有太多不愉快的過去需要填塞。世上寂寞的人多的是,下一次到戲院看電影的時候,可以留意一下身旁有沒有男孩子經常獨個兒來看電影?他衣著有點光鮮,愛把玩許多高科技玩意兒,看來像頗富有的樣子,但眼睛卻閃著一點憂鬱。幫一個忙,主動跟他聊個天吧,他興趣廣闊、很健談、會說笑、會變戲法,保證他會逗得妳笑逐顏開。

216

變種

福無重至,禍不單行,不止沙士在廣洲重臨,最近禽流感也相繼在東南亞沿海一帶爆發,無獨有偶,它們都『變種』出現。敏感的香港人嚇得紛紛避之則吉,新春期間避免到廣東及東南亞一帶旅遊,上餐館也不要點野味及進口雞。除了病毒可怕外,『變種』二字也令香港人聞風色變,因為變種,才有 H5N1 出現;因為變種,果子狸的感冒菌才能在人體裡肆虐。一提起『變種』,隨即想起《變種特工》﹝X-Men﹞裡狼人的那張猙獰模樣﹝雖說狼人是忠的﹞,連帶肇慶裹蒸『粽』也避諱地少吃了,寧可信其有嘛。

然而,並非所有變種都是壞事,香港乃文化沙漠之都,古典音樂一直沒有市場,後來一隊英國女子組合『Bond』打破了香港人的文化冷感,以弦樂四重奏混入搖滾樂的元素,再加上金髮美女坦胸露臂,變種古典音樂以另一個模式包裝後,立刻被普羅大眾受落,紛紛在尖沙咀及旺角的 VCD 舖門外播過不停。自此,麻甩佬對融入了羅西尼歌劇序曲的《Victory》留下深刻印象,聽古典樂之餘,不忘想起了四位演奏家的小提琴及性感內衣,倍添情趣。繼『Bond』之後,取而代之的是在日本竄紅的『女子十二樂坊』,把中國民族音樂演變成現代味道,馬上又攻佔了各大影音店的電視機,一群街頭觀眾,因又有『新女登場』而鬧哄哄地圍了起來。一曲《自由》震懾人心,琵琶、二胡、竹笛、古箏和揚琴,五樣樂器及十二位女仕,沒有玉臂肚臍,但勝在個個年青貌美,一樣『養眼』。

也許人生活在一個模式太久便需要變一變,九七前後,經濟逆轉,政府美其名為『大範圍經濟轉形』,說得坦白點是『香港經濟好境不再,認命吧。』只是九七之後,市民不單生活質素下降、連帶言論自由、政治自由、港人自主權等相繼倒退,經中央高層一再『強烈挺董後』,也是坦白地說明一句:『香港政治好境不再,也認命吧。』然而不明白的是,當『大範圍經濟轉形』的時候,政府要求市民同甘共苦,但當社會普遍地要求加快民主步伐之時,為何領導人還要厚顏地堅持小圈子選舉的把戲?我們應該明白到這是時代的巨輪,音樂會變、病毒會變、政治也可以變,社會要是變了種的話,誰都不能夠瞞得住、攔得住。

215

忘記他

上洗手間的時候,忘了下列哪一樣東西最令人尷尬?

  1. 開燈
  2. 廁紙
  3. 消閑讀物

最近上圖書館的職員洗手間時遇上的尷尬事,莫過於忘記了開門的密碼,在奔騰澎湃的一刻懸崖勒馬,偏偏臨門一腳『撻 Q』,愈急愈是記不起那個四位數字,嘆奈何?生活愈趨電子化,要記的密碼愈來愈多,要準確無誤地統統填塞在有限的腦袋裡,已經困難得很,更麻煩的是間常都因保安理由要更換密碼,怕機密電郵外竊、怕色狼鑽進女洗手間偷窺、怕閒雜人等進入家居範圍等等,都屬無可厚非。只是本人甚為善忘,要改密碼,還是一動不如一靜好了,色狼儘管來男廁偷窺吧,黑客要來竊取電郵的話,無任歡迎,反正百分之九十都是無聊的垃圾電郵。

萍來信訴苦,謂她的前度男友快結婚了,新娘子不是她,這個新年決定外遊散心去。跟前度關係切忌藕斷絲連,這是我一向的作風,並非絕情,只是自知承受不了,今天他另結新歡、明天共諧連理、後天發財添丁,反正都只是過去了的感情,早已管他不著。如花過了奈何橋,吃過孟婆湯,前事早該了結,get a new life,不好嗎?偏偏留了『3877』上黃泉路,換得後世遺憾。感情跟密碼一樣,只要記起眼前的快樂好了,要忘的應該忘記,要記的應該記著,人生本非完美。若不,跟上洗手間的一刻尷尬一樣,換來的會是絲絲刻骨銘心的痛。

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