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了的理想

前陣子,健說要辭去那份幹了近十年的職位,重拾遺失了多年的書包,這不失為一件令人鼓舞的事,在此祝願健前程似錦。

近年很少遇上這種為理想而唸書的人,跟大熊貓一般的快要絕種了。在這個功利氾濫的社會,賺錢成了衡量成功的標準,選學科要找最「吃香」的,工作要找薪金最優厚的,久而久之,大學成了qualification 的踏腳石,「學問」已經不太重要。

從前經常聽小朋友說要當海員、教師或警察,被一輪地產飆升及科網熱潮洗刷後,志願恍惚成了滄海一粟,尤其是不 賺錢的理想。然而韋信最欣賞的是有目標﹝而非空頭支票﹞的人,為理想而捨棄更優厚的待遇的話,更令人敬重。從前唸圖書館學校時碰過很多這樣的例子,有一位在華爾街當銀行家的同學,朋友問她為何選擇當圖書館員,她灑脫的答了一句:「This is what I want to be」。

朋友中除健外,也有一位滿有理想的朋友 N,立志要從事娛樂行業。不為何,他半生都是遊戲人間,娛樂事業最合適不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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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爐的理想

六月廿九日,又是一個該上機的日子。一宿無話,反正飛機上的晝夜及飲食全由機組人員控制。回美的第一件事,便要找著剛寄來的畢業證書。這份證書,除了見證了兩年來的艱苦時刻及多年的理想達成外,很可能這是韋信的最後一個學位了。手握著這份證書,百般滋味踴上心頭。

誰曾有過明確的理想?誰曾為自己的理想而付出、堅持及羲牲過?然而,理想達到後,人生忽然缺少了目標,下一站該如何?該幹什麼呢?這是當韋信握著新鮮出爐的證書時,擁有的一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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